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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查理宝典

  • “No nation was ever ruined by trade.” (从来没有国家因为贸易而衰落。)
  • “Where there’s Marriage without Love, there will be Love without Marriage. “ (若有无爱之婚姻,必有无婚姻之爱。)

序言:书中自有黄金屋

巴菲特说股票本质上是公司的部分所有权,股票的价格就是由股票的价值,也就是公司的价值所决定的。而公司的价值又是由公司的盈利情况及净资产决定的。虽然股票价格上上下下的波动在短期内很难预测,但长期而言一定是由公司的价值决定的。而聪明的投资者只要在股票的价格远低于公司实际价值的时候买进,又在价格接近或者高于价值时卖出,就能够在风险很小的情况下赚很多钱。

我的看法:除非在概率上对自己特别有利,否则没有必要卖出。因为根据股票的价格和公司实际价值进行波段交易通常是非常困难的,最稳妥的做法是以合理的价格买入后长期持有。只要确信公司的价值增长能够长期跑赢通胀,哪怕股价稍微高了一点,也没有卖出的必要。

当时正逢20世纪90年代初全球化的过程刚刚开始,美国各行业的公司都处于一个长期上升的状态,市场上有很多被低估的股票。

我的看法:中国公司的全球化之路刚刚开始,我要特别关照那些积极全球化和有核心竞争力的公司。

当时乃至现在华尔街上绝大多数个人投资者,尤其是机构投资者,在投资理念上所遵从的理论与巴菲特/芒格的价值投资理念是格格不入的。比如他们相信市场完全有效理论,因而相信股价的波动就等同真实的风险,判断你的表现最看重你业绩的波动性如何。在价值投资者看来,投资股市最大的风险其实并不是价格的上下起伏,而是你的投资未来会不会出现永久性的亏损。单纯的股价下跌不仅不是风险,其实还是机会。不然哪里去找便宜的股票呢?就像如果你最喜欢的餐馆里牛排的价格下跌了一半,你会吃得更香才对。买进下跌的股票时是卖家难受,作为买家你应该高兴才对。

但为了留住并吸引到更多投资者,我也不得不作了一段时间的妥协。有两三年的时间,我也不得不通过做长短仓(LONG-SHORT)对冲,去管理旗下基金的波动性。和做多(LONG)相比,做空交易(SHORT)就很难被用于长期投资。原因有三:第一,做空的利润上限只有100%,但损失空间几乎是无穷的,这正好是同做多相反的。第二,做空要通过借债完成,所以即使做空的决定完全正确,但如果时机不对,操作者也会面临损失,甚至破产。第三,最好的做空投资机会一般是各种各样的舞弊情况,但舞弊作假往往被掩盖得很好,需要很长时间才会败露。例如麦道夫的骗局持续几十年才被发现。基于这三点原因,做空需要随时关注市场的起落,不断交易。

坦白地说,我职业生涯中最大的失败并不是由我错误决定造成的损失(当然我的这类错误也绝不在少数),而是在这一段时间里不能够大量买进我喜欢的几只最优秀的股票。

查理思考问题总是从逆向开始。如果要明白人生如何得到幸福,查理首先是研究人生如何才能变得痛苦;要研究企业如何做强做大,查理首先研究企业是如何衰败的;大部分人更关心如何在股市投资上成功,查理最关心的是为什么在股市投资上大部分人都失败了。他的这种思考方法来源于下面这句农夫谚语中所蕴含的哲理:我只想知道将来我会死在什么地方,这样我就不去那儿了。

查理说,如果我要拥有一种观点,如果我不能够比全世界最聪明、最有能力、最有资格反驳这个观点的人更能够证否自己,我就不配拥有这个观点。所以当查理真正地持有某个观点时,他的想法既原创、独特又几乎从不犯错。

巴菲特说:“本杰明·格雷厄姆曾经教我只买便宜的股票,查理让我改变了这种想法。这是查理对我真正的影响。要让我从格雷厄姆的局限理论中走出来,需要一股强大的力量。查理的思想就是那股力量,他扩大了我的视野。”

查理最具贡献的是他预测金融衍生产品的泛滥和会计审计制度的漏洞即将给人类带来的灾难。早在20世纪90年代末期,他和巴菲特先生已经提出了金融衍生产品可能造成灾难性的影响,随着金融衍生产品的泛滥愈演愈烈,他们的警告也不断升级,甚至指出金融衍生产品是金融式的大规模杀伤武器,如果不能得到及时有效的制止,将会给现代文明社会带来灾难性的影响。2008年和2009年的金融海啸及全球经济大萧条不幸验证了查理的远见。

我的看法: 2013年开始兴起的P2P就是一种金融衍生产品,时间证明了它是一种灾难。

他让我明白,一个人的成功并不是偶然的,时机固然重要,但人的内在品质更重要。

查理答:“第一,我一个人坐专机太浪费油了。第二,我觉得坐商用飞机更安全。”但查理想说的真正理由是第三条:“我一辈子想要的就是融入生活(engage life),而不希望自己被孤立(isolate)。”

查理一生研究人类失败的原因,所以对人性的弱点有着深刻的理解。基于此,他认为人对自己要严格要求,一生不断提高修养,以克服人性本身的弱点。这种生活方式对查理而言是一种道德要求。在外人看来,查理可能像个苦行僧,但在查理看来,这个过程却是既理性又愉快,能够让人过上成功、幸福的人生。

晚年的查理时常引用下面这句出自《天路历程》中真理剑客的话来结束他的演讲:“我的剑留给能够挥舞它的人。”

我自己愈发地觉得,中国文明的灵魂其实就是士大夫文明,士大夫的价值观所体现的就是一个如何提高自我修养,自我超越的过程。《大学》曰: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套价值系统在之后的儒家各派中都得到了广泛的阐述。这应该说是中国文明最核心的灵魂价值所在。士大夫文明的载体是科举制度。

然而,真正的儒者对于自身的道德追求,对于社会的责任感,以及对人类命运的终极关怀,却随着千年的沉淀而愈加厚重。

首先,要找比你更聪明、更有智慧的人。找到他之后,请他别炫耀他比你高明,这样你就能够因为许多源自他的想法和建议的成就而得到赞扬。你要找这样的合伙人,在你犯下损失惨重的错误时,他既不会事后诸葛亮,也不会生你的气。他还应该是个慷慨大方的人,会投入自己的钱并努力为你工作而不计报酬。最后,这位伙伴还会在漫漫长路上结伴同游时能不断地给你带来快乐。

在本杰明那篇著名的文章《选择女性伴侣的建议》中,他说男人应该选择年纪较大的伴侣,他为此列举了八个非常好的理由。他最关键的理由是:“……最后,她们会感激不尽。”查理和我成为合伙人已经有45年。我不知道他是否由于其他七个标准而选择了我。但我绝对符合本杰明的第八个标准:我对他的感激无以言表。

第一章 查理芒格传略

长久以来,我总是很热心地想要告诉别人他们应该知道些什么。我觉得这是一种社交缺陷。毕竟,我引起的往往是别人的反感,而且我只能通过大度到有时会让人生厌的慷慨来抵消这种反感。让我高兴的是,在西塞罗笔下,这种好为人师的性格是有益的,有助于在世界上传播知识。

此外,当你为自己表现得很好而感到满意时,你会在未来做得更好。

西塞罗虽然知识渊博,但他还是认为,只要一息尚存,就应该不断学习,自我提高。他举了苏格拉底晚年学习演奏提琴和某位罗马老人学习希腊语这两个例子。实际上,西塞罗认为,最令人伤心的噩耗是那些你正在向其学习的人的死亡。

西塞罗一贯反对抱怨,他认为抱怨年纪变老是很愚蠢的。依照西塞罗的说法,年轻人最大的希望应该是不要未死先老。

最后,那些好为人师者最好记住萧伯纳之死留下的教训:牛虻式的人物很少受到世人的欢迎,有少数例外者,是因为他们和萧伯纳一样,都将智慧和道德说教结合在一起。

我问爸爸,还有那么多汽油,我们为什么要停下来;他教导我说:“查理,你要是借了别人的车,别忘了加满油再还给人家。”

在故事里,他旗下某家公司的财务负责人犯了错误,给公司造成了几十万美元的损失。那人发现错误之后,马上向该公司的董事长汇报。爸爸告诉我们,当时董事长说:“这是个可怕的错误,我们不希望你再犯同样的错误。但人孰无过呢,我们可以不追究这件事。你做了正确的事情,就是承认你的错误。如果你试图掩盖错误,或者拖延一段时间再坦白,你将会离开这家公司。不过现在我们希望你留下来。”每当我听到又一个政府官员犯错之后试图掩盖事实而不是诚实地坦白时,我就会想起这个故事。

爸爸教导我们遇事要抱怀疑态度,甚至逆其道而行,这种思维方式在面对20世纪60年代末期的混乱局面时特别有帮助。——莫莉·芒格

我们都有一些小毛病——我的亲友说我有时候会心不在焉和固执己见。也许他们说得没错。——查理·芒格

查理拥有用简单的描述来抓住要点的本领。在讨论后代的智力时,他说那就像购买“基因彩票”。当说起那些为股票期权辩护的风险投资家时,他称他们为“连在妓院里弹钢琴的人都不如”。

我们的经验往往会验证一个长久以来的观念:只要做好准备,在人生中抓住几个机会,迅速地采取适当的行动,去做简单而合乎逻辑的事情,这辈子的财富就会得到极大的增长。上面提到的这种机会很少,它们通常会落在不断地寻找和等待、充满求知欲望而又热衷于对各种不同的可能性作出分析的人头上。这样的机会来临之后,如果获胜的几率极高,那么动用过去的谨慎和耐心得来的资源,重重地押下赌注就可以了。——查理·芒格

第二章 芒格的生活、学习和决策方法

如果我们试图理解一样看似独立存在的东西,我们将会发现它和宇宙间的其他一切都有联系。——约翰·缪尔

“我发现把自由的市场经济——或者部分自由的市场经济——当作某种生态系统是很有用的思维方式。动物在合适的地方能够繁衍,同样地,人只要在社会上找到了专属于自己的位置,也能够做得很成功。可惜能这么想的人不多,因为早在达尔文时代以来,强盗大亨之类的人就认为,适者生存的法则证明他们确实拥有过人的能力。但实际上,经济确实很像生态系统,它们之间有很多相似之处。”

查理不会对一家公司的财务信息进行肤浅的独立评估,而是对他打算要投资的公司的内部经营状况及其所处的、更大的整体“生态系统”作出全面的分析。他将他用来作出这种评估的工具称为“多元思维模型”。

查理认为未雨绸缪、富有耐心、律己严厉和不偏不倚是最基本的指导原则。不管周围的人怎么想,不管自己的情绪有什么波动,他永不背离这些原则,尽管许多人都认为“做人要懂得随机应变”。这些原则若是得到坚定不移的遵守,便能产生最著名的芒格特征之一:不要非常频繁地进行买卖。和巴菲特相同,芒格认为,只要几次决定便能造就成功的投资生涯。所以当查理喜欢一家企业的时候,他会下非常大的赌注,而且通常会长时间地持有该企业的股票(参见第一章中的《查理·芒格的投资合伙公司的投资业绩》)。查理称之为“坐等投资法”,并点明这种方法的好处:“你付给交易员的费用更少,听到的废话也更少,如果这种方法生效,税务系统每年会给你1%—3%的额外回报。”在他看来,只要购买三家公司的股票就足够了。

恐怕事情就是这样的。假如有20种相互影响的因素,那么你必须学会处理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因为世界就是这样的。但如果你能像达尔文那样,带着好奇的毅力,循序渐进地去做,那么你就不会觉得这是艰巨的任务。你将会惊讶地发现自己完全能够胜任。

也许所有教育最有价值的结果是,当你不得不完成一件事情的时候,不管你是否喜欢它,你都有能力去完成这项必须的任务。这是每个人应该学的第一课,然而,无论一个人多早接受教育,这可能是他彻底学到的最后一课。——托马斯·亨利·赫胥黎

当沃伦在商学院上课时,他说:‘我用一张考勤卡就能改善你最终的财务状况;这张卡片上有20格,所以你只能有20次打卡的机会——这代表你一生中所能拥有的投资次数。当你把卡打完之后,你就再也不能进行投资了。在这样的规则之下,你将会真正地慎重考虑你做的事情,你将不得不花大笔资金在你真正想投资的项目上。这样你的表现将会好得多。’”

就短线投资而言,市场是一台投票机器。但就长线投资而言,它是一台称重机器。——本杰明·格雷厄姆

我的看法:有价值的公司会被筛选出来。

最成功的投资必定是最像生意的投资。投资者购买股票应该像购买日用品——而不是像购买香水。——本杰明·格雷厄姆

给你带来麻烦的不是坏主意,而是好主意。你也许会说:“那不可能。那是相互矛盾的。”他(格雷厄姆)想说的是,如果一件事情是个坏主意,你不会做过头。但如果一件事情是个好主意,蕴含着重要的真理,那你就没办法忽略了。然后你就很容易做过头。所以呢,如果你把它们做过头了,那些好主意是让你遭受可怕后果的好方法。

我们通过预测哪些人和公司会逆流游泳来强调可知因素。我们并不预测水流的波动。

“一般来说,股票的估值方式有两种。第一种是人们评估小麦价值的方法——在使用者看来,小麦有多少实际的使用价值。第二种方法是人们评估伦勃朗等艺术家的价值的方法。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伦勃朗们被认为价值很高,是因为它们的价格在过去一路上涨。对我们来说,投资等于出去赌马。我们要寻找一匹获胜几率是两分之一、赔率是一赔三的马。你要寻找的是标错赔率的赌局。这就是投资的本质。你必须拥有足够多的知识,才能知道赌局的赔率是不是标错了。这就是价值投资。”

“最重要的观念是把股票当成企业的所有权,并根据它的竞争优势来判断该企业的持有价值。如果该企业未来的贴现现金流比你现在购买的股票价格要高,那么这个企业就具有投资价值。当你占据优势的时候才采取行动,这是非常基本的。你必须了解赔率,要训练你自己,在赔率有利于你时才下赌注。我们只是低下头,尽最大努力去对付顺风和逆风,每隔几年就摘取结果而已。”

正如他所说的:“关于投资,我们有三个选项:可以投资,不能投资,太难理解。”为了确定“可以投资”的潜在项目,查理先选定一个容易理解的、有发展空间的、能够在任何市场环境下生存的主流行业。不难理解,能通过这第一道关卡的公司很少。例如,许多投资者偏爱的制药业和高科技行业就直接被查理归为“太难理解”的项目,那些大张旗鼓宣传的“交易”和公开招股则立即被划入“不能投资”的项目。

巴菲特:“那么,让我们来把护城河、保持它的宽度和保持它不被跨越作为一个伟大企业的首要标准。我们告诉我们的经理,我们想要护城河每年变宽。那并不意味着今年的利润将会比去年的多,因为有时候这是不可能的。然而,如果护城河每年都变宽,企业的经营将会非常好。当我们看到的是一条很狭窄的护城河——那就太危险了。我们不知道如何评估那种情况,因此,我们就不考虑它了。我们认为我们所有的生意——或者大部分生意——都有挖得很深的护城河。我们认为那些经理正在加宽它们。”

在整个详尽的评估过程中,查理并非数据资料的奴隶:他将各种相关因素都考虑在内,包括企业的内部因素和外部因素,以及它所处的行业情况,即使这些因素很难被识别、测量或者化约为数字。不过呢,查理的缜密并没有让他忘记他的整体的“生态系统观”:有时候最大化或者最小化某个因素(他最喜欢举好市多仓储超市为例子)能够使那单个因素变得具有与其自身不相称的重要性。

查理知道没有无风险的投资项目这种东西,他寻找的是那些风险很小,而且容易理解的项目。

除此之外,他还试图从方方面面——包括产品、市场、商标、雇员、分销渠道、社会潮流等等——评估和理解企业的竞争优势以及这种优势的持久性。查理认为,一个企业的竞争优势是该企业的“护城河”,是保护企业免遭入侵的无形沟壕。优秀的公司拥有很深的护城河,这些护城河不断加宽,为公司提供长久的保护

最后,查理会计算整个企业的真正价值,并在考虑到未来股权稀释的情况下,去确定和市场的价格相比,每股的价值大约是多少。后面这种比较是整个过程的目标——对比价值(你得到的)和价格(你付出的)。关于这方面,他有个著名的观点:“(购买)股价公道的伟大企业比(购买)股价超低的普通企业好。”巴菲特经常说,是查理让他更加坚信这种方法的智慧:“查理很早就懂得这个道理,我是后来才明白的。”查理的睿见帮助巴菲特摆脱纯粹的本杰明·格雷厄姆式投资,转而关注一些伟大的企业,比如《华盛顿邮报》、政府职员保险公司(GEIGO)、可口可乐、吉列等等

在稀有的“黄金时机”,如果所有条件都刚刚好,查理决定要投资,那么他很可能会决心下很大的赌注。他绝不会小打小闹,或者进行“小额的投机性的投资”

投资就像打棒球,你要让记分牌上的得分增加,就必须盯着球场,而不是盯着记分牌。——沃伦·巴菲特

“我有一张剪报,那是1911年的《布法罗晚报》,上面列出了当时纽约证券交易所成交最活跃的50家公司的股票。到今天,唯有一家公司仍是大型的独立企业,那就是通用电气公司。从中我们可以看出‘竞争性毁灭’的力量有多么强大。历史证明,一家公司能够长期以一种让它的拥有者满意的方式保留下来是微乎其微的。”

“所有聪明的投资都是价值投资——获得比你的付出更多的东西。你必须先评估一个企业的价值,然后才能评估它股票的价值。”

“为什么有些人会比其他人聪明呢?这跟与生俱来的性格有部分的关系。有些人的性格并不适合投资。他们总是按捺不住,或者总是忧心忡忡。但如果你拥有好的性格,在这里主要是指非常有耐心,又能够在你知道该采取行动时主动出击,那么你就能通过实践和学习逐渐了解这种游戏。很明显,你吸取教训的来源越广泛,而不仅仅从你自己的糟糕经验中吸取教训,你就能变得越好。

“我还没发现有谁能够很快做到这一点。作为投资者,沃伦·巴菲特比我第一次遇到他时好得太多了,我也是这样的。如果我们在某个阶段停滞不前,满足于已经拥有的知识,我们的业绩会比现在差得多。所以诀窍就在于不断学习,而且我不认为那些不享受学习过程的人能够不断地学习。”

“我们偏向于把大量的钱投放在我们不用再另外作决策的地方。如果你因为一样东西的价值被低估而购买了它,那么当它的价格上涨到你预期的水平时,你就必须考虑把它卖掉。那很难。但是,如果你能购买几个伟大的公司,那么你就可以安坐下来啦。那是很好的事情。”

“在股票交易所占价格低廉的股票便宜是一回事,但是占合伙人或者老太太便宜是另外一回事——这是查理绝对不会做的事。”

过去坐在我今天所坐椅子上的是路易斯·文森狄,他以前曾经说:“如果你说真话,你就不用记住你的谎言啦。”我们不想搞得太复杂,所以总是说实话。由于拥有如此之多长期以来不离不弃的股东,我们无需为哪个季度的盈利上涨或下跌而烦恼——至少我们无需在乎它们给股东造成的影响。我们显然喜欢盈利多过喜欢亏损,但我们并不愿意操控任何东西来让某些季度的业绩显得更好看一些,那么做和我们的道德标准相差太远了。

我们认为,有些事情就算你能做,而且做了不会受到法律的制裁,或者不会造成损失,你也不应该去做。你应该有一条底线。你心里应该有个指南针。所以有很多事情你不会去做,即使它们完全是合法的。

更多的时候,我们由于固守道德而赚到更多的钱。在我们看来,本杰明·富兰克林是对的。他并没有说诚实是最好的道德品质,他说诚实是最好的策略。

第三章 查理的即席谈话

我和一个眼光极准的传奇人物合作了许多年,我总是很惊讶地发现,原来人们只要掌握和不停地应用所有明显而且容易学习的原理,就能够精通许许多多的领域。——查理·芒格

我们赚钱,靠的是记住浅显的,而不是掌握深奥的。我们从来不去试图成为非常聪明的人,而是持续地试图别变成蠢货,久而久之,我们这种人便能获得非常大的优势。

我们并不自称是道德高尚的人,但至少有很多即便合法的事情,也是我们不屑去做的。我们不会去做那些事情。目前美国有种文化认为,所有不会把你送进监狱的事情都是可以做的事情。

记住路易斯·文森狄的规则:说真话,你将无须记住你的谎言。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概念。

伯克希尔的规模太大了。这迫使我们只能投资那些竞争更为激烈的领域。一些非常聪明的人也在研究这些领域。

我们喜欢现在的股东,不想诱惑谁来成为我们的股东。考虑到这个企业的复杂性,我认为就向股东披露他们需要的信息而言,我们的年报比我知道的任何一家公司都要好。我们是凭着良心这么做的。

三分之二的收购是失败的。而我们的收购很成功,那是因为我们从来不试图为收购而收购——我们等着那些不用多想也知道会成功的机会。

我的看法:联想由于收购摩托罗拉给自己带来灾难。

我们收购一家又一家的企业,是因为我们敬佩它们的创办人和这些创办人在生活中取得的成就。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他们会留下来,而且从来不曾让我们失望。

激情和天分,哪个更重要呢?伯克希尔充满了对他们自己的事业特别有激情的人。我认为激情比头脑的能力更加重要。

基本上,我们会选择那些我们非常钦佩的人来管理我们的附属公司。一般来说,我们跟他们很容易相处,因为我们喜爱并敬佩他们。他们的企业中应该有什么样的企业文化,都由他们自行决定,我们并不会干预。他们总是能够积极进取,及时更正以往的错误。

我们向他们承诺过,他们可以把100%的时间花在他们的企业上。我们对他们管理他们的企业不设置任何障碍。

表面上看,再保险是一种过度竞争的生意,但其实不是这样的。保险合同的签署和赔付之间有很大的时间差,所以投保人必须评估保险公司未来的支付意愿和支付能力。在这方面,我们信誉良好,拥有一定的优势,不过这种优势本来应该更大的。

我认为我们在再保险行业拥有某些优势,是因为人们信任我们的支付意愿和支付能力,所以再保险并不是价格低就能卖得好的无特性商品。我认为我们拥有一些特殊的才能。这么说吧,我觉得依靠特殊的才能是很危险的——最好是拥有许多价格不受管制的垄断性企业。但这在今天的世界是不可能的,我们从前依靠才能赚钱,未来也将继续如此。

在过去,当伯克希尔的股价变得便宜时,我们会去买比它更便宜的股票。(相比回购股票)我总是更喜欢这么做。

我认为那些作者言过其实地夸大了我对沃伦的影响。沃伦确实有过发蒙的时候,因为他曾在本杰明·格雷厄姆手下工作过,而且赚了那么多的钱。从如此成功的经验中跳出来确实很难。但如果世上未曾有过查理·芒格这个人,巴菲特的业绩依然会像现在这么漂亮。

伯克希尔钱多成灾——我们拥有许多不断产生现金的伟大企业。如果股价下跌,伯克希尔可以把它买回来。

查理明白要找到真正好的东西很难。所以,就算你90%的时间都在说“不”,你也不会错失太多的东西。

(成功投资的关键因素之一就是拥有良好的)性格——大多数人总是按捺不住,或者总是担心过度。成功意味着你要非常有耐心,然而又能够在你知道该采取行动时主动出击。

你必须有浓厚的兴趣去弄明白正在发生的事情背后的原因。如果你能够长期保持这种心态,你关注现实的能力将会逐渐得到提高。如果你没有这种心态,那么即使你有很高的智商,也注定会失败。

我们的投资风格有一个名称——集中投资,这意味着我们投资的公司有10家,而不是100家或者400家。我们的游戏是,当好项目出现时,我们必须能够认出来,因为好项目并不会经常出现。机会只眷顾有准备的人。好的投资项目很难得,所以要把钱集中投在少数几个项目上,这在我看来是很好的主意。投资界有98%的人并不这么想。

好玩的是,绝大多数大型投资机构的想法不是这样的。他们聘请了许多人,比较默克制药公司和辉瑞制药公司到底哪个价值高,分析标准普尔500指数的每只成分股,以为他们能够打败市场。你这样做是无法打败市场的。

我们想要做到的是,用低廉的价格,甚至是合理的价格,来购买那些拥有可持续竞争优势的企业

认为投资应该越分散越好是一种发疯的观念。这些年来,伯克希尔就是通过把赌注押在有把握的事情上而赚钱的。

有这么两类企业:第一类每年赚12%,你到年底可以把利润拿走。第二类每年赚12%,但所有多余的现金必须进行再投资——它总是没有分红。这让我想起了那个卖建筑设备的家伙——他望着那些从购买新设备的客户手里吃进的二手机器,并说:“我所有的利润都在那里了,在院子里生锈。”我们讨厌那种企业。

如果喜诗糖果(在我们收购它的时候)再多要10万美元(巴菲特插口说:“1万美元”),沃伦和我就会走开——我们那时就是那么蠢。伊拉·马歇尔说你们这两个家伙疯啦——有些东西值得你们花钱买的呀,比如说优质的企业和优质的人。你们低估了优质企业的价值啦。我们听进了他的批评,改变了我们的想法。这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很好的教训:要有能力建设性地接受批评,从批评中吸取教训。如果你间接地吸取我们从喜诗糖果学到的教训,那么你将会说,伯克希尔是建立在建设性的批评之上的。

伯克希尔历史上最严重的错误是坐失良机的错误。我们看到了许多好机会,却没有采取行动。这些是巨大的错误——我们为此损失了几十亿美元。到现在还在不断地犯这样的错误。我们正在改善这个缺陷,但还没有完全摆脱它。

这样的错误可以分为两类:1. 什么也不做,沃伦称之为“吮吸我的大拇指”;2. 有些股票本来应该买很多,但是只买了一点。

在差点犯下没有购买喜诗糖果的大错之后,我们有很多次犯了相同的错误。很显然,我们吸取教训很慢。这些机会成本并没有反映在财务报表上,但却让我们失去了几十亿美元。

由于坐失良机的错误(是无形的),绝大多数人并不会注意到它们。我们会主动说出我们犯下哪些坐失良机的错误——就像我们刚才所做的那样。(刚刚在讨论的是,他们因为沃尔玛的股价上涨了一点点而没有买进,结果犯下了少赚100亿美元的错误。)

过去几十年来,我们经常这么做:如果某家我们喜欢的企业的股票下跌,我们会买进更多。有时候会出现一些情况,你意识到你错了,那么就退出好了。但如果你从自己的判断中发展出了正确的自信,那么就趁价格便宜多买一些吧。

诱人的机会总是转瞬即逝的。

真正好的投资机会不会经常有,也不会持续很长的时间,所以你必须做好行动的准备。要有随时行动的思想准备。

如果我是你,我就会买些很小的股票,寻找一些罕见的错误定价的机会,但这类机会的确是很少。

卖空股票,却又看到股价因为某些因素而上涨,是很苦恼的事情。你在生活中不应该去做这么苦恼的事情。

我还没发现有谁能够很快做到(成为一名伟大的投资者)。作为投资者,沃伦·巴菲特比我第一次遇到他时好得太多了,我也是这样的。所以诀窍就在于不断学习。你应该喜欢学习的过程。

“现代文明需要能源。如果在这个领域没有(具有吸引力的投资)活动,沃伦和我将会感到失望。”

我观察沃伦几十年了。沃伦学习了很多东西,这使他得以拓展他的能力圈,所以他能够投资像中国石油这样的企业。

如果你打算成为一名投资者,那么总会有些投资领域不是你完全了解的。但如果你努力学习,不断进步,那么你就能够保证你的投资都会产生好的结果。关键是自律、勤奋和练习。那就像打高尔夫球——你必须努力练习。如果你没有不停地学习,其他人将会超过你。

我们接触过的事情有很多。我们有三个选项:可以,不行,太难。除非我们对某个项目特别看好,否则就会把它归为“太难”的选项。你需要做的,只是寻找一块特殊的能力领域,并把精力放在那里面就可以了。

如果你确有能力,你就会非常清楚你能力圈的边界在哪里。没有边界的能力根本不能称之为能力。如果你问自己是否过了能力圈的范围,那这个问题本身就是答案。

如果能够使用我们的思维模型,那么你完全有可能找到值得购买的新股。每年发行的新股有无穷多,我坚信你总能抓住一两个机会。但普通人玩新股很容易遭受重挫,所以你要是觉得你是个天才,那就去玩吧,祝你好运。对我们来说,新股要么发行规模太小,要么太过高科技——我们不懂它们是干什么的。

“看到人们兴高采烈地购买彩票,或者坚信那些刷卡支付、快递上门的杂货店将会取代许多现金付款、自提货物的高效超市,我认为那位希腊演说家是正确的,人们就算并不处在痛苦之中,或者遭到痛苦的威胁,也确实会有过度乐观的心理。”——摘录自第四章第十一讲:“人类误判心理学”

股票有点像债券,对其价值的评估,大略以合理地预测未来产生的现金为基础。但股票也有点像伦勃朗的画作,人们购买它们,是因为它们的价格一直都在上涨。这种情况,再加上股票涨跌所产生的巨大“财富效应”,可能会造成许多祸害。债券比股票理性得多。没有人会以为债券的价值会上升到月球去。

(2000年11月)如果股市未来的回报率能够达到15%,那肯定是因为一种强大的“伦勃朗效应”。这不是什么好事。看看日本以前的情况就知道了。当年日本股市的市盈率高达50到60倍。这导致了长达十年的经济衰退。不过我认为日本的情况比较特殊。我的猜测是,美国不会出现极端的“伦勃朗化”现象,今后的回报率将会是6%。如果我错了,那可能是因为一个糟糕的原因。如果未来股票交易更像伦勃朗作品的买卖,那么股市将会上涨,但缺乏坚实的支撑。

我不认为我们将会看见大多数股票像1973—1974年,甚至是1982年那样,价格跌到令人流口水的低位。我觉得沃伦和我非常有可能再也看不到这些机会了,但那并不是坏事。我们只要继续努力就好啦。(巴菲特: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你无法预测市场将会怎样。在日本,十年期债券的利率只有0.625%。以前谁能想得到呢?)

(2004年5月)说到大环境,我认为它会令那些想要很容易、很有把握地赚到钱的人感到非常痛苦。普通股的估值可能相当合理,但它们不算特别便宜。我们的现金就足以说明问题了。如果我们有很多好主意,我们就不会拥有这么多现金。

问:为了理解宏观的经济环境,你通常关注哪些宏观的统计数据呢?或者说你觉得哪些数据比较有用呢?答:我觉得都没有用。我只是密切关注伯克希尔的各家子公司,常常阅读商业报纸和杂志而已,由此我能接触到大量宏观层面的东西。我发现我只要这么做,就足以了解宏观层面正在发生什么情况了。

我想向大家道歉。昨晚提到某些当代的商业巨头时,我说当他们说话时,他们就是在说谎;当他们沉默时,他们就是在偷窃。这句话不是我独创的,(很多年前)就有人用它来描绘那些工业大亨。

现在一般基金的管理系统要求人们假装去做他们做不了的事情,假装喜欢他们其实不喜欢的事情。这种生活方式很可怕,但它能得到很多薪水。

我认为对于一般基金来说,投资指数是比现在通行的无借贷股票投资更为聪明的投资策略——尤其是在每年的管理费用超过1%的现状下。指数基金的表现不可能永远都这么好,如果几乎所有人都转而投资它的话。但它的良好表现可以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我认为,你每次看到EBITDA(即未计利息、税项、折旧及摊销前的利润)这个词汇,你都应该用“狗屁利润”来代替它。

如果你瞧瞧股票期权的后果,你将会看到许多可怕的行为。给一个亲手创办公司、已经六十几岁的CEO大量的期权,试图以此刺激他对该公司的忠诚,这是一种精神错乱的想法。玛约医疗中心(Mayo Clinic)的医生或者克拉法斯律所(Cravath)的律师在六十几岁时还会为了期权而更加努力地工作吗?股票期权体系可能会使某些什么事情都没做的人得到大量的回报,而应该得到很多报酬的人却什么都没有。除非我们收购的公司原来就实行了(股票期权制度),否则我们不会使用它。

股票期权不但会增加企业的成本,还会稀释股权。任何反对这种看法的人都是神经病。这些人(投票支持不将股票期权算为成本的88名参议员)是愚蠢而可耻的。他们知道那是错误的,偏偏还那么做。这件事从头到尾都让人恶心。我宁愿在妓院弹钢琴谋生,也不愿像约翰·多尔(著名硅谷风险投资家,但因强烈反对将股票期权算作成本而广受诟病)推荐的那样,靠股票期权来赚钱。

金融机构的本质决定了它很容易阴沟里翻船。你有可能放贷太多,进行了愚蠢的收购,或者过度借贷——不仅仅是衍生品(才会让你倒闭)。也许没有人像我们这样,但我们对金融风险特别敏感。当金融机构想努力表现时,我们就会感到紧张。我们尤其害怕那些大量举债的金融机构。如果他们开始说起风险管理有多么好,我们就会很紧张。我们比其他人更加警惕。如果感到不安,我们很快就会把大量的钱抽出来。这是我们的经营方式——你必须适应它。

这里有个重要的教训:坏人一旦变得有钱,他们将会获得巨大的政治力量,你就无法阻止他们干坏事了,所以关键是把这类事情扼杀在萌芽状态。

你知道谚语是怎么说的:“在手里拿着铁锤的人看来,世界就像一颗钉子。”这是一种处理问题的笨方法。

(美国的大学)有很多毛病。要是我的话,我会砍掉四分之三的院系——除了自然科学,一个都不留。但没有人会这么做,所以我们不得不忍受那些毛病。(高等教育)错误程度让人吃惊。学科之间毫无关联,这是致命的。大学里每个系都有些看不见大环境的古怪家伙。我认为美国各所主要大学的人文社科教授的观点都经不起推敲,至少他们的公共政策理论是这样的。怀特海曾经指出,学科各自孤立的情况是致命的,每个教授并不了解其他学科的思维模型,将其他学科和他自己的学科融会贯通就更别提了。

如果你在生活中唯一的成功就是通过买股票发财,那么这是一种失败的生活。生活不仅仅是精明地积累财富。

生活和生意上的大多数成功来自你知道应该避免哪些事情:过早死亡、糟糕的婚姻等等。避免染上艾滋病、在路口和火车抢道以及吸毒。培养良好的心理习惯。避免邪恶之人,尤其是那些性感诱人的异性。

这里是一句你的投资顾问可能会反对的真话:如果你已经相当富裕,而别人的财富增长速度比你更快,比如说,在投资高风险的股票上赚了钱,那又怎样呢?!总是会有人的财富增长速度比你快。这并不可悲。

你一旦走进负债的怪圈,就很难走出来。千万别欠信用卡的钱。你无法在支付18%的利息的情况下取得进展

关于日本:1. 当年日本股市的市盈率高达50到60倍,这导致了长达十年的经济衰退。2. 日本的经济衰退足以令每个人大惊失色,它持续了十年,尽管利率低于1%。政府把所有的货币政策游戏都玩过了,但毫无用处。然而与此同时,香港却出现了资产泡沫。为什么?因为日本和中国拥有两种非常不同的文化。中国人喜欢赌博。

第四章 查理十一讲

让我们看看规模优势都有哪些——尽管这会是一个不完整的清单。有些优势可以通过简单的几何学得以说明。如果你打算建造一个油罐,很明显,随着油罐的增大,油罐表面所需的钢铁将会以平方的速率增加,而油罐的容量将会以立方的速率增加。也就是说,当你扩建油罐时,你能用更少的钢铁得到更多的容积。

另外一种规模优势来自心理学。心理学家使用的术语是“社会认同”。我们会——潜意识地,以及在某种程度上有意识地——受到其他人的认同的影响。因此,如果大家都在买一样东西,我们会认为这样东西很好。我们不想成为那个落伍的家伙。这种情况有时候是潜意识的,有时候是有意识的。有时候,我们清醒而理智地想:“哇,我对这东西不熟悉。他们比我了解得更多。那么,为什么我不跟着他们呢?”

它们(规模大)还会导致某种程度的腐败。换句话说,如果我管一个部门,你管一个部门,我们都有权力处理这件事,那么就会出现一种潜规则:“如果你不找我麻烦,我也不会找你麻烦,这样我们都高兴。”于是就出现了多重管理层,以及不必要的相关成本。然后呢,在人们没法证明这些管理层是有必要存在的情况下,任何事情都要花很长时间才能办成。他们反应迟钝,做不了决定,头脑灵活的人只能围着他们打转。

大规模的弊端向来在于它会导致庞大、笨拙的官僚机构——最糟糕的、弊病最多的官僚机构当然是各种政府部门,它们的激励机制真的很差劲。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不需要政府——因为我们确实需要。但要让这些大型的官僚机构办点事是让人非常头疼的问题。

有个小商店的老板试图在上门推销的供货商影响下选购27类不同的产品,他肯定会作出很多愚蠢的决定。但是如果你的采购工作是在总部完成的,旗下有大量的商店,那么你可以请一些精通冰箱等等商品的聪明人来完成采购工作。

精明的沃尔顿基本上打败了早期美国小城镇的其他零售商。虽然他的系统效率更高,但他可能无法给那些大商店当头一棒。但由于他的系统更好,他当然能够摧毁这些小城镇的零售商。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这么做。然后,等到规模变大之后,他开始摧毁那些大企业。 你们也许会问:“这种做法好吗?”嗯,资本主义是非常残酷的。但我个人认为,世界因为有了沃尔玛而变得更加美好。我想说的是,你们可以把小城镇的生活想得很美好。但我曾经在小城镇生活过很多年。让我告诉你们吧——你们不应该把那些被沃尔玛摧毁的小企业想得太美好。

平心而论,西尔斯也有大量的优点。但是它不如山姆·沃尔顿那么精简、苛刻、精明和有效率。所以没隔多久,西尔斯所有的规模优势就都抵挡不住沃尔玛和其他零售商同行的猛烈进攻了。这些年来,我们总是试图弄清楚一个问题,为什么某些市场的竞争在投资者看来比较理性,能给股东带来很多收益,而有些市场的竞争却是破坏性的,摧毁了股东的财富。

如果是像机票这样的纯粹商品,你们能够理解为什么没人能赚钱。我们坐在这里也能想象得到航空公司给世界带来的好处——安全的旅游、更丰富的体验、和爱人共度的美好时光,等等。然而,自从雏鹰号首航(世界上第一次成功载人飞行)以来,这些航空公司的股东净收益却是负数——非常可观的负数。航空业的竞争太过激烈,一旦政府管制放松,就会严重损害股东的财富。

然而,在其他领域,比如说麦片行业,几乎所有大公司都赚钱。如果你是一家中等规模的麦片制造商,你也许能够赚到15%的利润;如果你非常厉害,也许就能够赚到40%。在我看来,麦片厂商竞争非常激烈,它们有很多促销活动,派发优惠券什么的,但为什么还能赚那么多钱呢?我无法完全理解。很明显,麦片行业里存在着品牌认同的因素,这是航空业所缺乏的。这肯定是(麦片行业如此赚钱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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