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即世界
维特根斯坦说,”Die Grenzen meiner Sprache bedeuten die Grenzen meiner Welt”,这句德文翻译成英文,“The limits of my language define the limits of my world”. 中文的意思则是,“我的语言的界限定义了我世界的界限”。我采用了这句话最简洁的表达,“语言即世界”,作为这系列博客的主题。
不难窥见维特根斯坦的想法:人只能认识世界到的一部分,他无法理解到整个世界。准确的说,每个人都是井底之蛙,只是各自的井口直径各不相同。人对每件事件的认知决定了他所能理解世界的范围。世界是一切事实的总和,你能认识到多少事实,你的世界就会有多大。
一个人对世界的认识会通过用他自己的语言表达出来,不论是写字还是口述的方式。反句话想,当我尝试拓宽自己的语言,我就在拓宽自己的世界。我力求能精确的表达自己对世界的认识。
我看AI
我用同一个问题询问几个不同的AI(人工智能),从结果看,马斯克的Grok回答最准确的,不仅仅回答了时间、地点,甚至提供了完整的链接和上下文。我也问了国产的几个知名的AI工具,比如通义和 DeepSeek,它们的回答还是差点意思,甚至连引用链接都由于某些原因无法给出来。谷歌的Gemini据说也很好用,我想试试,但可能由于我绑定的银行卡是中国地区而无法使用。
不只是Gemini,其他很多好用的工具或网站在国内是无法访问的,好像我们被排除在世界之外。古有万里长城,今有信息长城。有人不仅自己不愿访问,利用权力也不让其他的中国人访问。企业们不情意这样提供不完整的功能,但它们都由于某些不能说的原因不得不进行自我阉割。
作为中国人,多少有些不幸,我们生活在一个被阉割的社会。电影各种被删减被禁,很多书看不了,网络也有各种限制。即便只是一个普通的演唱会,却由于“不可抗力”中途拉闸断电了。
从古至今人们被阉割太久,以至于已经形成常态的社会现象:对那些阉割自己的人表示理解甚至感恩,试图开脱说这样做是应该和正当的。我以前也为过这些不体面的事情辩解,直到我想起来有一种心理疾病:受害者对加害者产生情感依附、同情、甚至爱慕或帮助加害者的非理性心理状态,学名叫做斯德尔哥尔摩综合症。如果有心理学家穿越到古代研究太监们的心理学,大概也能发现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吧。
电影《肖申克的救赎》里有个故事,那些在监狱的犯人,一开始他们害怕高墙,久而久之却开始喜欢它,直到无法离开它。电影中有个老头大半辈子活在监狱,临老了给他释放出去,结果他却上吊自杀了。
太监是中国特有的现象,自东汉时起延续至今;今天阉割的不是生殖器,是阉割了世界的信息,阉割了信息的获取能力。我看过阉太监的刀,月牙形状的,即便只是看一眼也让人不寒而栗。那一刀下去,就算以前是个人,从那天起也不再是了,沦为似人非人的物体。
太监们为了活下去,竟有勇气挨那一刀。唉,只为了活着,就什么都愿意做,我不苟同这种生活方式。也有人宁愿跳进太平湖里,也不愿那么活着。
说的有点远了,原只是谈谈AI,那就再回到正题。我觉得,不论是AI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对人来说只是工具。只要能改进自己工作的效率,那就以开放的心态接受。以前人写字只能用笔,不仅速度慢,写多了手也会痛。没现在可以用键盘,效率高就太多了。电灯没发明出来的时候,夜晚只能用蜡烛,终究是不方便的。
不过说来也怪,现代人的工具这么多,生产力大大提升,古人一年做的事情现在可能一周就做完了。效率上突飞猛进,而现代人却一点都不轻松,反而工作时间更就久了,这真是怪现象。也许是我们的欲望也随着时代膨胀,总是想要更多的物质和消费,像饕餮一样永不满足了。生产力的提高,人却没有更加快乐和轻松。就算提高了效率,结果工人还是996,没什么本质分别。
工具终究只是工具,提高工作效率但无法提高人的幸福感,也无法降低劳动者的劳动强度。互联网发明半个世纪了,今天人们的生活因网络而便利,但没有更幸福。公司的职员下班了还要回复微信消息,互联网技术反倒成了压迫工人的工具。
就我而言,人的一生只有自己是主体,探索着自己与世界的联系。就算没有发明互联网,没有发明电脑手机,我也会探索这种联系。
即便AI有天可以进化到能生孩子,我也不想与机器人做爱,更不想和它生孩子。较真起来,我还没有与人做过爱呢,与右手发生关系总不能算是做爱吧?等一个相互喜欢的人,到了30岁,我的机会已经不多了。很可能没有了,管它呢。好在我还对很多事情抱有希望,有一些希望是好的,人生就有些目的,不至于落入虚无。不论有没有机会等到与喜欢的人做爱,我都应该做好自己。做喜欢的事,保持工作,端正品行。我不想让人讨厌,也不想让自己讨厌。过去做错的事情很多,但已经都是过去。改变永远不晚。
2025年12月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