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篇我眼中的社会关系提到了我对社会关系的看法,而婚姻是所有社会关系中对个体影响最大的,我有必要把它单独拿出来谈谈。

我在另一篇提到了我的幸福观,即我的幸福是内在而非外在的,所以我不可能把自己的幸福在寄托在婚姻这类事情上。换句话说,即便我没有婚姻,我的一生也已经和将会足够幸福。但是,我想每个和我同样把幸福置于内在的人都会赞同这一观念:尽管我们自身已经足够幸福,但如果还能从婚姻或者别的事物中得到更多额外的幸福,那他一定不会拒绝。这就如同一个小孩子已有够多的糖果了,但他仍会乐于接受得到更多的糖果,同理,谁会拒绝得到更多的幸福呢?再打个比方,如果把人生比作成一张100分的答卷,那么婚姻对于我来说是一个道额外10分的附加题。在理想的情况下,我可以拿到100分;在极度理想的情况下,我可以得到110分。这就是我对婚姻的态度。

但是这一想法执行起来的困难之处在于我无法确定我可以从一段婚姻中得到幸福,抑或是可能会得到不幸和乏味。因此在我有充分自信可以得到幸福之前,我不会轻易考虑婚姻这件事情。首先,为了一道附加题不值得费那么多心思。其次,婚姻并不真正等同于那道附加题,出题者还使了了个坏心眼——答不好还要扣分。这是由于任何糟糕的婚姻关系都会增加双方的痛苦,而且也会对他们共同养育的子女造成伤害。增加自己的痛苦也就罢了,那是他们自找的;而伤害到孩子们的情感,孩子们则是非常无辜的受害者。所以我要小心的权衡利弊,倘若我没有把握,那我就把那道附加题空着一字不写。尽管我是一个自愿不育者,但我仍然要从源头上给孩子们避免带来不幸的可能性——没有绝对的把握就不会开始考虑婚姻,有信心再开始。这一想法很符合我的行事风格,正如我每次做菜总是先把全部的食材处理好,再开始起锅,而不可能是炒菜的同时切菜和洗菜,因为这有可能会把事情搞砸。

如前所述,我无法确定我将会从婚姻中得到幸福还是不幸。实际上,我心里总是倾向于认同后者——我会得到不幸和乏味。这并非由于我本人不必要的悲观情绪,而是因为我对我自我有充分透彻的认知。

我天生就是一个喜欢独处的人,尤其是厌烦别人在我需要专注的时候喋喋不休。在手机或者互联网上,我可以关闭消息和开启“免打扰”,很好的避免了这一问题。但如果真正的与别人生活在一起,我通常不会主动挑起事端和冲突,意味着我要默默忍受这种不安静带来的困扰。我也相信道德良好的人能够尊重对方想要安静的需求,所以困难不在于这点。更为核心的因素,是因为我对待人生和客观世界的态度观念与大多数人的想法格格不入,尤其在物质问题上。我对物质的观念较为淡薄,意味我不太可能为那些东西付出太多精力,我只是专注于提升自己的精神生活和发展我自己。就拿工作来说,即便等我七八十岁,只要我还能看书和拥有一台电脑,那我一定会编程和学习到老。而大多数人则是在追求财产这些身外之物,我专注于我的内在;我无异于争论这两种想法孰优孰劣,都只是不同个体的选择。但当我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不同于大多数人的时候,就暗示了这一思想观念上的鸿沟极容易成为以后产生的隔阂埋下伏笔。所以我更倾向于认为婚姻会给我和对方都带来不幸和乏味;这一看法,让我原本对婚姻就保持淡定的基础上更为从容,“小心使得万年船”。如果能在独处和思想观念上接近达成一致,其它问题则会不会成为障碍,然而达成一致本身就比任何障碍都难,因为我的观念在别人看来不免显得“奇葩”。我不寻求得到理解,我只需要过好自己的一生,把偶然性的事件交给上帝。

在以上,我只是讨论了字眼“婚姻”,而回避了“爱”或“爱情”的字眼。因为“婚姻”是理性的,它可以更容易被讨论;而“爱”,对我来说,它更像是一种无法控制的炽热情感,有太多无法说清言明的力量会驱使我做出于与我的理性相违背的事情。随着年龄增长,我体内的这种力量正逐渐衰弱。一个男人成年的标志可能是更理性,而不是更容易受情感支配。我总认为爱是广义的,比如我有时候半夜醒来有一个很好的想法,我坐着或起床把这些想法梳理清楚。因为我爱智力上的思维活动,我无法控制自己停下来思考问题。这种爱,它并非由理性支配,因为从理性而言我应该早睡早起,而不是熬夜或过度工作。对异性的爱,它是基因的本能赋予绝大多人的(除了少数同性恋),同样因为这一非理性情感,而驱使我做了些疯狂和非理性的事情。

当我提到对异性的“爱”,或者说“爱情”,我不能很好的区分这是由于我精神上对她们的美好情感,还只是因为纯粹出于我肉体上的性本能。我有时想要爱,有时想要性,更多的是经常把它们放在一起看待了。或许性与爱本身是一体的,导致我无法避免的把它两者区分开来。大多数人都极可能认为爱是高尚的,性是粗鄙的。而我的看法是:性是爱的基础,爱是性的升华,并不存在哪个更粗鄙和高尚的说法。并且它们中任何的一个都无法脱离另一者存在,正如“无性”的婚姻和“只有性”的婚姻都注定不可能长久。性是造物主最好的发明,它有利于社会的和谐。可以简单的论证,如果不是因为性这样的本能存在,我们男性则不可能对女性格外友好和客气。均衡的性别分配,在很大程度上避免了社会暴力事件。相反的做法,对于少数品格过于低劣的男人,他们则会因为性的本能对女性进行伤害(强奸、出轨等)。我相信保持友好的男性占绝大多数比例,但一些过于激进的女权主义者,她们则狭隘地把少数品德败坏的男人想象成了全体男性进行口诛笔伐,忽略了大多数男性的友好。对我们来说,这是极不公平的。起码就我而言,我总是在尽可能避免自己对异性造成伤害,虽然初衷和结果不会完全符合。

我并不否认在我身上存在一种可能性:由爱驱使的非理性情感,可能会打乱我对婚姻的理性计划。正是因为非理性的力量常常比理性力量更强大,一如我们非常饥饿的时候不太可能会保持高度的工作专注,也假如有漂亮女人坐在我怀里,我不可能还可以踏实写代码而头脑不会凌乱并且阴茎不会勃起。假如因为爱驱使我做出改变,这种可能性必然很低,因为能促使我做出巨大改变的力量,只会是一种可能性——我对她爱的发疯。我觉得我过去疯掉的次数够多了,结果来看,只有保持安静的心理状态才能对我十分有益,使我每天都可以高效的工作。当随着我的年龄在不断增长,我对“性”和“爱”的非理性情感也逐渐趋于平稳。这也并非都是年龄的功劳,主要由于我总是在思考和学习,不断把我的理性向前推进。理性更多,就越可能与非理性逐渐抗衡,我现在可以很好的把它们控制得当(不论是爱还是性)。我使它们趋于稳定,而不至于放任它们成为我的困扰。因为我对婚姻的看法,让我有控制的必要。即便偶有的内心躁动,但不足以影响我的行动和人生轨迹。